落叶

湄洲日报 2024年05月17日

  □龚青瑾(五年级)

  “你原来躲在这里呀!走,一起去晒太阳吧!”我拄着拐杖俯身拍了拍我的老橘猫,和它走进洒满阳光的小院之中。

  如果,你恰好站在我们身后,你一定会看到两个苍老的背影,步履缓慢、蹒跚。

  他们说,我老了。的确,我有很多事干得都不如意了,比如走路,我走得不如从前稳健;这阵子,我还常常忘了给猫添粮食,有时又多喂了一顿。我的猫也是,它也忘了。

  他们说,我老了。我的白发越来越多了,梳子起落间,发丝如落叶一般凋零,渐渐地,我也没那么在意了。杜甫说得对,“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他们说,我老了。我的皱纹满布眼角、面颊,是岁月的根系越扎越深了。那么,我是该庆幸岁月的成长,还是怅惘我的衰老?

  他们说,我老了。我的手都变得粗糙,背也弯了,个子也越变越矮。

  ……

  对我来说,一切似乎都变慢了。不过,慢也有慢的好。清晨,小院里不冷不热,阳光让一切都变得懒洋洋的。老橘猫打了哈欠,又把身子囤住,岁月在它那里似乎更快一点。此时,建好窝的喜鹊在院中树下唱着没调子的歌,云朵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的。我偶然抬头看一眼,觉得它们真是可爱至极。

  一阵风吹过,凋零的树叶纷纷扬扬地落下。

  我也和那树叶一样,从小希望快点长大,对未来充满了幻想,对春天也充满了美好的期待。也许,它也发现春天似乎和冬天并没有什么两样,同是时间而已。可春天能被人们视为开始,为何冬天不能呢?想到这,我的心松弛了下来。

  “老曹,我回来了,落叶归根啊!”篱笆外,响起了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嗯?是谁?”只听门外传来声响。

  “老同学!我来看你啦。”

  “来了!来了!”

  谁说不是呢,老去并不总是意味着分离,这不,团聚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