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合浦
1994年6月13日,适逢端午节,台南土城鹿耳门圣母庙的义工黄小姐热情邀请我们几位从大陆来圣母庙办“妈祖民俗文物展”的随展人员,去台南巿区看“爬龙船”。我们几位都欣然接受邀请,于是由黄小姐开车载我们一起去台南。
土城是台南市郊的一个小村庄,距离市区约5公里,开车15分钟就到了。尽管台南是台湾岛上的大城市,但这里的民俗味特浓,满街都能感受到端午佳节粽叶飘香的气氛。我想,这大概同闽南移民较早在台南开发有关。
据说一年一度的端午节台南龙舟竞赛是台湾历史最悠久、最具特色的赛事,一般都会吸引全台100多支代表队参赛。那一年的“台南市龙舟大赛”照例在市中心的一条运河中进行。我们在大陆看过许许多多形式不同的龙舟竞渡,台湾的龙舟又是怎样的呢?难得一睹盛况,大家的高兴心情不言而喻。
黄小姐告诉我们,台南龙舟比赛也与妈祖有紧密的关系。按照惯例,比赛前夜要举行隆重的“祭江”仪式,祭拜妈祖,祈求妈祖保佑今年赛事顺利平安、台南风调雨顺;此外,市内的安平天后宫还会在宫中摆列十多艘龙舟船模,以示妈祖庇佑。
我们到达现场时,运河两岸早已是人山人海,围得水泄不通,我们想挤进去看显然有点困难。
黄小姐带我们在圈外绕来绕去,一直想找个最佳观赏位置,后来想想还是上观礼台。
观礼台搭在运河中段的边上,黄小姐上前打招呼,说是有大陆来的贵宾想上观礼台,赛会的负责人很客气地放我们入内,直上观礼台。台上的人也不少,看来多是官员之类,旁边还有一个铜管乐队,是为比赛奏乐的。台湾电视台在台前搭一个色彩绚丽的小亭,有一男一女两位主持人正在声嘶力竭地作现场转播。
台南这条运河河面并不是很宽,只有30多米,所以无法同时多船并进地竞赛,只能每组两支队伍比,最后以各船抵达终点的时间计算总分。虽然与通常几艘龙船力争上游的赛事相比,这种两船并进角逐的激烈程度有所下降,但仍引得万千观众和啦啦队的疯狂叫喊,为各自喜爱的龙船高呼加油。
说来也巧,我们正好赶上了决赛和颁奖。对比之下,台湾的龙舟速度比大陆的慢多了。原来他们的运动员是站在龙舟两旁划桨的,这当然也是一种方式,但我觉得还是大陆的龙舟赛更壮观更激烈。不过,总算开了眼界,更有幸的是黄小姐所在的台南市邮电局龙舟队也进入决赛,我们随黄小姐去为他们加油,还同运动员们合影留念。最后颁奖时,获冠军的龙舟队员在台上欢呼雀跃,比拿到奥运会金牌更开心。
看完龙舟赛,黄小姐带我们去台南最大的商场——东帝士。在商场三楼的小吃厅中,她拿出自己做的粽子让我们品尝,又给每人点了一碗香喷喷的牛肉汤。
这个端午节过得真是有趣极了,我想,如果以后回忆起台南的龙舟竞渡和台湾风味的粽子,那我一定会将它同台南土城鹿耳门圣母庙联系在一起,同圣母庙的义工黄小姐联系在一起。